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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警方一旦介入,何壬羡不可能不知道。

而如果何壬羡知道了,她一定会自杀。

没人比她更了解何壬羡的病了。

李维多背对着他们,慢慢抽完手里那根烟。

酒光粼粼落在她眼底,烟灰落尽时,她已经拿定了主意。

她把烟蒂扔进垃圾桶,转过身,张开嘴,刚想和沙发边三个人说一下自己的计划……就听他们刚用床垫、床头柜抵住的客厅大门,今天晚上第三次,传来了敲门声。

不疾不徐,只有三下。

标准到连每次敲击的轻重,都一模一样。

变态到连每次间隔的时间,都丝毫不差。

这熟悉的强迫症风格。李维多内心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的、要命的预感。

何壬羡不明就里,李维多朝她做了一个“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的口型,自己轻手轻脚凑到门边,握住门把手时,手心已经被汗水浸得透湿。

“谁?”

她问。

微微的停顿后。

“我。”

门口男人似带些微笑意,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