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过度,血管收缩,偶尔是会这样。陈利亚打开后座车门,没像正常步骤那样把她放下,而是像抱小孩那样,单手抵着她额头,直接抱着她坐进去。
李维多这才看见驾驶座上已经坐了一位陌生的年轻女子。大概又是陈利亚“前雇佣兵集体下岗再就业之史上战斗力最高家政服务团队”中的一员。
女子看他们上了车,默不作声地点了火。
原来他连这个都算到了。
他知道这里有铁轨,他提前算好火车来的时间,他连她会被吓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开车都预料好,连司机都是提前叫。
原来她从来没有脱离过这五指山,原来什么都在他的掌控里。
陈利亚从后面拿了一条毯子裹紧她。她左手肘疼到钻心,陈利亚抱着她滚下来时火车已经擦到她。那样的命悬一线,就像她很久之前经历过的那样。旧梦与新历轮番轮而至,火焰挟裹覆盖了她。
皮肤烧焦的灼痛如此清晰,清晰到她此刻回想起,仍觉得窒息。
他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脊,看到她睫毛翕动,就低头道:
“还在害怕吗?”
李维多在他怀里闭着眼,没说话,像睡着了。
新司机开车比她稳得多,很快他们在陈利亚的山间宅邸前停下。女司机下车,躬身给陈利亚打开车门,刚伸出手,想接过他怀里的李维多,就见自家平时连一罐可乐都嫌重的小主人,越过她自己朝前走去。
完全被无视的女司机:“……”
算了算了,爱情令人基因变异。
可这甜甜蜜蜜的假象并没有持续几秒,自家小少爷还没有抱着他的小可爱跨过庭廊,他怀里的女人就挣扎了一下,从小少爷怀里跳下来。少爷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毯子也落了一地。
“李可可。”
陈利亚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