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梃清的丈夫就是这样,刘梃清不开心的时候,会直接让她的丈夫从她的房子里滚出去。这种人在刘梃清的价值观里,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以前还能说富人和穷人至少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但现在,金钱甚至可以用来延长寿命。
当时间都不再公平的时候,谈理想和爱情,才伤感情。
“所以,刘梃清的丈夫,不在墨尔本。”
李维多拆了一颗糖,咬进嘴里:
“刘梃清的丈夫,在刘梃清客厅西面墙壁里。”
“谋杀动机呢?”
“一个保险箱。”
……
远处落日一点点沉下去,有鸟在山林里咕噜噜叫。
小奶锅里的鸡蛋羹滋滋作响,陈利亚撒上孜然,盛出来摆在桌上。然后他走到水池边,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手,无菌海绵钳夹持纱球,蘸了碘酊,把手从头到尾涂了一遍,又用70%酒精纱球涂抹了两遍,脱净碘酊。
紧接着他开始做下一道菜,盛上来后,他又把刚才消毒的步骤,重新做了一遍。
小饭厅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沙发底下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她知道你每顿饭,都是这么给她做出来的吗?”
陈利亚打开窗户,让酒精和碘伏的气味散去: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种事?”
“你不是单纯的洁癖,你是心理病症,leah,火或油烟会让你失控,所以哪怕只是沾上一点,你也要立刻用酒精擦干净。烹饪对你是一种折磨,她难道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