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本来想用来查王元洗钱案的一个小线人,可王元死了,您之前也见过他一面,但他没见过您。从这个线人那里传来的消息,许尽忱疑心极重,哪怕他已经做了许尽忱七八年的秘书,也几乎接触不到核心业务。l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人只有三个,何双平已经死了,刘梃清被您弄到监狱里去了,另一个就是李维多小姐。”
曹品翻了翻备忘录:
“可李维多小姐这一段时间都在您身边,进出都被我们监控着,衣物和包也都被暗地里检查过,并没有和许尽忱交换秘密的机会。”
“曹品,你说。”
陈利亚把番茄奶油浓汤倒进白色缠枝纹的汤碗,声音轻轻的,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烦,可曹品莫名其妙就打了一个寒颤:
“我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
“许尽忱,还算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相信活人,只会相信死人,或者活死人。”
陈利亚慢慢抿了一口汤汁:
“许尽忱身边的活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母亲。”
许尽忱的母亲刘明燕,著名的钢琴家、舞蹈家,风华一时,目前却躺在在市郊的疗养院,高位瘫痪,只有左眼能动,很难判断脑子还清不清楚。
但这么多年没人和她说话,估计就算当年脑子还清楚,现在也不清楚了。
“……我明白了。”
曹品不敢再浪费自家少爷谈恋爱的时间,识趣地恭敬道:
“我立刻着手去调查。”
……
桂花真的很香。他没闻过一款香水或香料能完美复刻桂花,不是太甜,就是太腻。他以前喜欢熏香,是因为嗅觉比一般人精细,空气中总有杂七杂八的气味涌过来。住在山里,也大抵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