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随意搭黑色小西装,手指修长,正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看着眼前一排同龄优秀孩子,要给自己选一个翻琴谱的琴童。
可他的视线掠过那一张张漂亮面孔,忽然隔着玻璃,对上窗外她的眼睛。
那时她的脸被荆棘划得一道一道,手指被风冻得僵硬,衣服破破烂烂,脚上都是泥巴。
只剩那一双眼睛。
只有那一双眼睛。
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打动了他。只看见那个贵公子与她对视了一会儿,食指在她方向可有可无般点了一下:
“她。”
他说:
“我要她。”
……
然后她跟着许尽忱在山里住下。
一壑松风,在山间的生活,就如此刻,灵魂好像与不存在的渔樵为伍。长恨此身非所有。
“结婚?”
“嗯。”
“确定吗?”
“确定。”
“哪怕最后死在我手里,也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