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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多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住,不让他亲,想让他好好说话: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破坏的地点暗示给警察?这种事情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我的目的是什么呢?我疯了吗?”

“因为你想羞辱警察。”

“我为什么要羞辱警察?”

“朴浦泽有一次和我提及,他觉得你眼熟,非常眼熟。”

陈利亚冷冰冰地用鼻尖摩挲她的小脸:

“之后我彻底调查了当年的火灾案,才发现档案里是有报警记录的。火灾刚刚发生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报过警,但等警察和火警赶到时,已经晚了,整栋楼都被火海淹没,李鹤年在你面前被活生生烧死……而你,因为一直被他护在怀里,才逃过一死。”

他的声音平静,但如果仔细听,就能听出一点艰涩,还有一点丑陋的……嫉妒。

嫉妒那个用命护住她的男人。

严格来说,李鹤年并不是她的父亲,那只是一个陌生男人,对她或许还抱着畸形而蹊跷的感情——这种刻痕怎么消除?永远有一个男人把自己的痕迹烙在她心底,而他若想取代,除非也为她死一次。

“朴浦泽是警察世家,当年赶赴现场的警察,就是他父亲。”

而当年那个报警的小女孩,就是她。

朴浦泽小时候经常偷偷跟着他父亲溜去案发现场,他或许是在那里见过她。所以他才会一直觉得李维多眼熟。

眼前的女孩盘腿坐在深红色沙发上,她身上有种天生的无辜,歪着头时像初生的鸟。

死在她手里的那些鸡,灰色脑浆和鲜血迸溅到她身上的时刻,她的神情依然那样无罪无辜。

“你恨这个世界吗?可可?”

他按住她的手,手指滑进她的指缝,把她更深地摁向他的怀抱,让她听见他胸腔底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