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多走到门口时,何珣正在酒店大堂门口朝她微笑。年轻的男人围着格子围巾,穿咖色套头毛衣,外面披着件簇新的burberry外套,双手插兜,四星老酒店暖黄灯光打在他毛茸茸的小卷发上,像条温顺大狗。
“今天下班好慢啊。”
他抱怨地接过她手里的包,顿时被压得往下沉了一下:
“……你是在包里装了砖块吗?这么沉?今天何经理打算带你的小可爱去吃什么呀?”
他说完不等李维多回答,又自问自答道:
“反正不想吃麻辣香锅了,要么我们回家吃吧?你不是超级爱吃我的蛋炒饭吗,刚好等会儿楼下买蛋的时候,还能再买点生骨肉给可可。”
他说着又抱怨起来:
“你都不关心你的猫!可可都是我在养!上次它卡在缝里,我找到它的时候它都冻僵了!”
说到冻僵,他立刻想到李维多不喜欢戴手套,怕她冻到,男人矜持地腾出一只手想去握她,结果低头瞥见李维多光秃秃的手指……立马炸成烟花:
“你又不戴婚戒!又不戴!你说!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结婚了?你是不是在酒店里藏了别的小奶狗!你是不是还惦记着白马会所!”
李维多:“…………”
不是,这个男人脑海里是藏了一部电视连续剧吗?她一路连一句话都插不上,他全都自己脑补完了。
白马会所的事情是这样的。两年前,她离开陈利亚山间别墅,打车打着打着就拐向白马会所,站在前台正想问问当今鸭子的价格,抬头就看到何珣从白马会所里走出来。
鸭店偶遇,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何珣把她从白马会所里扯出来,两人一起去吃了一碗馄饨。
半年后他们确定了恋人关系,这期间似乎有人想要消除她的痕迹,她用自己的身份证找不到工作,贷款被银行拉成黑户。于是她被迫换了身份、改了城市,又懒得想名字,干脆就用了何珣的姓,还拐着何珣一起定居到了嘉兴下的一个县城。
何珣翻了一整个晚上的字典,呕心沥血给她找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