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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他有多大度,那倒未必,他虽不想他的情绪失控,然而要他将白芷放在外头,“拱手相让”,那也是不可能之事。

既是如此,便当修行一场,又有何不可。于是,容承便果断用闭关一说,光明正大将白芷给“捆”了进来。

连他自个儿也有些失笑,如此小儿心性之事,如今自己也是做得如此大言不惭。大抵,这就是欢喜一个人的心情罢。

什么收徒之事,不过仅仅只是借口罢了。他从未有过现下如此的心情,他也会有些不安,只是不会表达。只能用很笨拙的方法来一点一点去探索和表现。

只是,往往事与愿违。

他微微盯着她的脸庞出神,欢喜或许便是容不得别人去觊觎她,也不喜她因别的男人的欢喜而雀跃。他不知他的这份心悦是对亦或是错,有独占欲,有妒意,更有漫天而至的心喜。

有生而为人时的人性丑陋,也有身为神君的广袤胸怀。原来,欢喜一个人是如此复杂的一件事情。并不比一场神魔大战简单就是打一场要来得简单,是一场两人互相角逐的一场战役。

她输,他赢。亦或是他输,她赢,最终都只是他们。既然能成就二人之事,谁输谁赢又有何干系呢?

于是,他缓缓起身。然而对面盘坐的白芷却丝毫没有察觉。不知是因容承的动作过于轻柔,亦或是她打坐得过于专心。

他迈开步子,走到了白芷跟前,微微垂眸注视着她,今天她头上还绑了根可爱的带子。不知是娇美的人衬得带子可爱,亦或是因为她这个人,如何做都是可爱的。

容承原以为,他稍微那么一站,她便会察觉到。然而站了好一会儿,她连眉毛都没有抬过一下,似乎十分专心在打着坐。

他又微微挪开了步子,朝旁边走了几步,并没有刻意收起自己的脚步声。偏头的余光一瞧,她是纹丝未动。于是,他叹了一口气,又往回走,站定在她面前,她却依旧没有抬头看他。

顷刻,容承面无表情地瞧着底下这个人,因为她响起了鼾声。

容承:“……”

容承有些无奈,他蹲下身子,手上的东西还在微微泛着雨滴的光芒,第一次做如此事情,似乎有些师出不利。他再抬眸看向她时,她微微张开檀口的模样,当真是越看越觉得心生欢喜。

他屏住呼吸,悄悄将头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