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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诚笑,说:“都是知根知底之人,华强,你用不着客气。”

大家一笑,一齐把杯里的酒干了。

周至诚笑,说:“今天在场的,没有外人,咱们今天就破一个例,除了小闽开车只许喝一杯之外,你们几个都可以豁开了喝,醉了也没关系。”

付国良笑,说:“省长,这话可是您自己说的,这里没外人,论喝酒,志远肯定第一,您肯定排最后一个,真要喝开了,您肯定是第一个醉。”

周至诚笑,说:“国良,何以见得。”

付国良笑,说:“今天就我们几个,一旦喝开了,可就各顾各的,没有谁会给您挡酒,您不醉,谁醉。”

周至诚哈哈大笑,说:“国良啊国良,你也是老秘书长了,连什么叫真人不露相都不知道,今天就由小闽做后勤保障,我们就豁开了喝,喝个尽兴,看看谁先倒下。”

杨志远刚跟周至诚不久,不知道周至诚的酒量到底如何,付国良和宋华强跟周至诚将近两年,跟省长出席酒会的场次不少,在本省省长出席的酒宴都是‘省长您随意,我干了’之类,要是遇上北京来的部委领导,周至诚一般都是把付国良和宋华强带在身边,巧立名目,轮番上阵,想方设法把对方撂倒。而周至诚的酒量到底如何,付国良和宋华强两人还真是没见过。付国良本来也是和省长开个玩笑,现在一听省长竟然应战,自是好奇心顿起,有心见识见识周至诚的酒量,但付国良仍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省长,您真喝啊?”

周至诚一笑,说:“自然是真的,自家几个,难道还有假不成。”

付国良一听,大笑,说:“小闽,盅酒。”

于小闽笑嘻嘻地说:“好嘞。”

杨志远一看周至诚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明白,省长的酒量只怕小不了。他笑,说:“秘书长,刚才来的时候还说一听到喝酒就头疼,现在这个样子,可和你刚才说的大相径庭。”

付国良笑,说:“此一时彼一时。平时喝酒只为应付,这喝酒之事,你还能不明白,真要是自己想喝的酒,那就大不一样了。今天省长主动应战,我这心里早就像猫抓了一样,心痒难耐,你今天要不让我喝酒,还真不如杀了我。”

周至诚哈哈大笑,说:“志远,国良秘书长这是心怀叵测。行,今天大家就喝个尽兴,但有一点必须声明,一不许偷奸耍滑,二不许帮酒、代酒,都得实诚。”

大家自是点头应承,连连说好,就该如此。规矩一经确定,酒战立起,也就再无职务大小之分,你来我往,边喝边聊。

周至诚说:“华强,知道为什么志远的欢迎宴我高调出席,而你的饯行酒我却选择低调吗?”

宋华强尽管明白一些,但既然省长说起,这话肯定还有后续,也就懒得去想,直接摇头。果然,周至诚一笑,说:“这是因为你们俩的工作性质不一样,志远刚到省政府办公厅,许多人对他都不了解,一不了解,志远的工作就不好开展了,志远得花相当长的时间去适应,还就会让志远走不少的弯路。没办法,只有高调,只有大张旗鼓地给志远造势,以示重视,让他人去思量。而你却不同,你是到下面去当县委书记,县委书记这个职位职务虽低,但是权力很大,也算是一方诸侯,我让你下去,不是让你去当霸主的,自然不会为你造势,作为县委书记你得沉下去,多和劳苦大众接触,这对你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