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不知轻重,也不去想想,杨志远怎么会知道苏剑新是他老子,这是在北京,苏剑新在省可能算个人物,可这是在北京,省公安厅副厅长算个屁,苏建得意洋洋说:“我爸就是苏剑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叫我一声大爷,我就饶了你。”
王嘹亮不管王爸在一旁气急败坏,起哄,说:“就是,叫一声大爷,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
杨志远心里叹了口气,养子如此,还不如不养。杨志远冷冷地看着苏建:“你记好了,我叫杨志远!”
苏建不以为然,说:“杨志远是哪个龟儿子啊,我没有听说过。”
杨志远不想多言,说:“你不知道没关系,回去问你爸苏剑新就知道了。”
杨志远头也不回,转身就走。王爸和冀志涛到底是成年人,见多识广,开始就知道这个杨志远不简单,此时一听,更是坚信这个杨志远是个人物。王爸不知道杨志远开始时关注车牌之事,心想杨志远即便是个人物,也应该够不着苏剑新,但冀志涛却是知道,苏建只怕给自己的父亲惹麻烦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在北京,什么这公子那公子,都是个屁,尽是些给家里惹事的主,真正的公子,都懂得隐晦。
杨志远和王爸、冀志涛礼节性地握手,准备离开。不曾想,田厚云和袁学礼见杨志远久未回校,有些不放心,这时匆匆赶了过来,俩人看到王爸,微微一愣,但俩人只是点点头。田厚云和冀志涛认识,党校在该所辖区之类,难免不打交道,田厚云笑着和冀志涛打招呼,说冀所,别来无恙。冀志涛说田老师到派出所有何贵干?田厚云笑,说本来有事,现在一看,没有了。
冀志涛看了田厚云一眼,又看了杨志远一眼,有些明白了,他笑,说:“看来杨先生还真是学生。”
杨志远微微一笑。田厚云笑,说冀所,看来杨学员可以走了?冀志涛笑说田老师别误会,杨先生见义勇为,我们请杨先生来只是协助调查,杨先生在派出所来去自由,想走就走,派出所无权干涉。
杨志远笑,说田组织员袁联络员,也不早了,咱们走。田厚云对冀志涛一笑,说:走了!
三人走出派出所。此时,朱灿将彭先生送到医院已经回转了,他正等在派出所门口,看到杨志远出来,朱灿迎了上来,说:“哥们,事情办妥了。”
杨志远点头,说:“算是吧。正好,送咱们回党校。”
朱灿说好嘞。
王爸看着杨志远他们上的士而去,他有些好奇地问:“冀所长刚才提到杨先生是学生,杨先生是哪所大学的学生?”
冀志涛意味深长地看了王爸一眼,说:“中央党校!”
中央党校的主要职责是干嘛的,王爸还能不知道,轮训党的高中级领导干部的。王爸刚才和杨志远一接触,就感觉此人言谈举止,有一种从政之人的大气,此时一听,心里不由自主地一紧,想起刚才杨志远与苏建之间的对话,他心里更是咯噔一下,他问冀志涛:“这么说杨先生是省人?”
冀志涛点头,说是。王爸心想,看来苏建给苏剑新惹上大麻烦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杨志远到底是何来历,如果只是个县长、市长,对苏剑新可能鞭长莫及,可是听杨志远刚才说话的语气,又似乎够得着苏剑新,得赶快给老苏打个电话,看看杨志远到底是何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