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一本正经,煞有介事。
他望着她乐了。
“谁跟你说你身体出的状况是我给的药出了问题,你被人下了药,身体发热,浑身无力,这是什么症状,真不清楚?”
他是说,她被人下了——春药?
回想前后能碰上的人。
她只喝了那杯咖啡。
霎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不上手里正在吊的点滴,扯动着,针管来回摇晃。
坐定后,心里晦色一片。
独自沉默了片刻。
这些事,不能和他说。
“点滴不吊了,我先回去了。”
回去。
“回哪?”他厚着嗓音问。
“回下面那间公寓,”总之,不能继续待在这,“帮我把点滴拔一下。”
大少爷可不会做这些事。
按着她又继续躺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看你这个傻样,才遇到了多大的事,就吓成了这样,跟我说说,今天追你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今天下午遇见了谁,谁给你下的药。”
傍晚最后见的人是顾枫。
她望着他,知道和他的那些前因后果,和他的那些零零散散的感情,可心里,始终和他隔了一层。
“我信不过你,你将我害成了这样,不想跟你说。”
“……”
这个小傻子是真的信不过他。
在家又陪了她一夜加一整天。
伺候她吃饭,伺候她穿衣,看着她能下地走路,人渐渐好转。
大公子把时间花在了家里,另一头,卓航已经急疯了,不得已,只能杀到老总的住宅区来。
“容总,二少爷已经启动了预案,大区总裁的股东大会,新一轮竞选大后天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还能坐得下去,在家里……”他都不好意思说,“还在家里陪着沈小姐吃橘子,公司已经忙疯了,没有你操盘,都快乱成了一团。”
沈茗吃着橘子,她耳力好,听着吧台那边,容兆南和他助理在说话。
容氏集团召开股东大会,要竞选新任总裁?
容兆南压低着声音,和卓航说的话,她听不太清。
手里的橘子吃了大半,容兆南打发了卓航,走了过来。
她看见,卓航站在容兆南身后,看着她的眼神特别愤愤不平,好像她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一样。
迎着卓航的视线,她抬头,对容兆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