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铁一直就不信邪,从来都不相信。但是,现在的安铁却没有那么肯定,一个人对人生变得没有把握的时候,一定是内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而失去了自信与坚持。

通常,人总是在这个时候靠上帝最近,因为,这时候他们最需要别人认同和肯定,除了自己,只有上帝才会认同可肯定你,所以,人很多时候把自己当作上帝,这是一个悖论,他们互相肯定,又互相否定,此消彼长,当人们能把握自己的时候,上帝就远远地离开了,当人们无法把握自己的时候,上帝虚无的影子就来了。

“我现在碰到了什么问题?”安铁靠在二楼的铁栏杆上想了一会,也没理出一个头绪,扭了一下脖子,安铁又开始闷头往楼上走,来到柳如月家门前,使劲砸了几下门。

“来了!来了!这么使劲砸门干嘛?我还以为来了强盗。”柳如月开门之后,看着安铁笑眯眯地说。

“强盗来了。”安铁做了一个作势欲抱柳如月的架势,柳如月一闪身,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你要真是强盗就好了。”

安铁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回柳如月的话,来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把脱下来的外套丢在一边。

不一会柳如月就端着装水果的盘子来到安铁的身边坐下,大概柳如月刚才一直在厨房忙活,今天柳如月还穿着衬衫和长裤,外面系着一条干净的围裙,使本来就艳丽妩媚的柳如月更加的风情万种。

“过来,白雪公主,来看看你爸爸。”柳如月对着一条正在茶几边转悠的白色的京巴招手道。

这京巴看到柳如月招手后,机灵地在安铁的脚下转了几圈,然后在柳如月的手上舔来舔去。

安铁看了这京巴几眼,淡淡地笑了笑,也逗着它玩了几下,由于这狗与安铁不熟悉,转了两下就跑到柳如月房间里去了。

“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啊?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情绪还挺好的嘛?”柳如月看着安铁,温和地问。

“没有啊,我一直这样。对了,你饭做好了吗?今天咱俩喝两杯怎么样?”安铁一边说,一边伸手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粒,然后感觉那个银锁片在胸口晃动了一下。

在安铁抚弄这个银锁片的时候,柳如月眼里突然露出一种迷惑而神往的神情,盯着安铁手里的银锁片不由得发起怔来。

“你怎么发起呆来了?怎么啦?”安铁盯着柳如月问。

“你怎么还带着这个银锁片到处走啊?你不知道危险啊?”柳如月如梦方醒似的回过神说。

“我没带着这个到处走啊,怎么回事,你上次也说这个危险,一个破旧锁片有什么?这样的锁片到处都是,有什么奇怪的。对了,我记得你还说过这个锁片跟瞳瞳的身世有关。”安铁装着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