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现在还不清楚我只知道花会一直与画舫是对头,而现在的形式很明显,画舫是被人陷害或者利用了,所以这个花会首当其冲,应该列入怀疑的范畴之内。”安铁说道。
彭坤听完安铁的话,陷入沉思中,捏着他眼前的小酒杯,眯着眼睛,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一会,彭坤把酒杯举起来,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啊,然后看着安铁道:“嗯,你说得很对,现在有些环节似乎越来越清晰,可是据我所知,这个花会的暗杀和情报功能只有很少部分的人知道,而他们的公开功能是艺术组织,搞一些国际上的艺术集会,或者艺术品投资之类的活动,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根本无法证明就是他们干预的。还有一点,这个花会是国外组织,这里面涉及到的就不光是商业利益了,还有很多政治上的因素,我想那个花会不会那么傻吧。”
安铁也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地说:“看来滨城快要不太平了,狐狸,你如何打算的?继续查你妹夫的死因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妹妹似乎都没多大追究的兴趣啊?”安铁说着,心里还在想着该不该告诉彭坤,白天看到彭玉与鲁刚在一起的事情。
彭坤听了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平时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甩甩手,道:“正国为如此,我才纳闷,所以才想好好查查,你想,我妹妹能为了一个男人连家人都不要了,可现在那个男人死了,她的表现却那么反常,我不该好好查查吗?”
安铁干笑了两声:“人都死了,也许你妹妹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想暂时忘记这个事?”
彭坤干笑了两声道:“你不了解我妹妹,如果我妹夫真的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要是会善罢甘休,那就奇了怪了,我这个妹妹啊,你现在是不了解啊,唉!你已经看到她对我的态度了,为了爱情,不惜与家庭反目,要是在革命时期,她绝对是个无比革命的女战士。”彭坤叹了一口气,不短简他是在为他妹妹叹息,还是因为别的。
小店的客人越来越少了,老板和老板娘坐在吧台后面闲聊着家常,小店门口的布帘子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隐约能看到外面的路灯下面有几只飞舞的蛾子。
安铁听着彭坤谈着家事,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安铁突然问:“你知道一个叫鲁刚的人吗?”
彭坤看了一眼安铁,推了一下眼镜,道:“当然知道,金三角有名的大毒枭啊,老安,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彭坤难得皱起了眉头。
安铁淡淡地说:“他是我家瞳瞳生母的现任老公。”
彭坤这回愣住了,眯起狭长的眼睛在镜面后面闪过一丝精光,神色复杂地说:“难怪!”
安铁赶紧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彭坤道:“什么难怪?”安铁可以肯定,彭坤一定知道些什么,但安铁也知道,彭坤不会轻易说出来。
彭坤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赶紧笑笑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挺惊讶的,这么说来,那瞳瞳继父就是金三角的大毒枭了?这下可要把安兄你愁坏了!嘿嘿!”
安铁皱着眉头,一副很郁闷的样子,心里想着,不知道老狐狸知道他妹妹与鲁刚关系非浅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呢?
“是啊,我现在正愁着呢,先不说这些了,前几天我跟吴雅谈了一些事情,对画舫的了解又多了几分,据吴雅说,画舫的内部现在竞争很激烈,派系分得很清楚,而那个支画算是派系当中比较强的一支,你分析一下,最近这一段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画舫内部的人勾结外面的人造成的呢?”安铁想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透露一些给彭坤,只有这样,对能获得彭坤知道的一些消息,两人就这样交换信息,似乎也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哦?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感觉画舫的人为了内部斗争勾结的势力或者人还来头不小,联系你刚才提到的花会,这里面似乎有一定的联系啊。花会这个组织据说发起在日本,但近几上都在欧美国家活动,与日本又似乎脱了联系,但我认为,既然是在日本发起的,根基肯定还在日本,而且这两天我调查到一个现象,有一家很不起眼的装饰公司是中日合资的,几个月只做了几单不超过十万的小生意,可季度报表上的利润却大得惊人。”彭坤一条一条地阐述着,狭长的眼睛半眯着观察安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