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慧听着瞳瞳说这些话,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动了动放在扶手上的胳膊,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女儿,都是妈不好,现如今你回家了,好好在家多呆些日了,跟家里人都熟悉一下,好让我这个做妈的弥补一下我的不是,好不好?”说着,周晓慧的眼泪就滚了下来,肩膀不断地耸动着,显然,对于瞳瞳的理解周晓慧更加感到愧疚。
鲁刚见周晓慧哭了,连忙伸出手轻抚周晚慧的脊背,可能是碍于老太太在场,没说话,只是用行动安抚周晓慧的激动情绪。
小桐桐和鲁东岸一直都很沉默,安静地坐在周晓慧和鲁刚身边,一时间,院了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每个人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除了坐在瞳瞳和周晓慧身边的老太太,还是那副悠闲的样了,悄悄地观察着众人。
“晓楚,别哭哭啼唧的,都两个孩子的妈了,像什么样子,今天是孩子回家团聚的日子,搞得大家都难受干什么?”老太太皱着眉头说。
这个老太太似乎格外不喜欢看人哭,眼晴盯着在那轻声啜泣的周晓慧,脸上颇为不耐烦。
瞳瞳咬了一下嘴唇,似于想到周晓慧身边安慰一下周晓慧,可目光一碰列鲁刚放在周晓慧后背上的手,按捺住站起身的冲动轻声道:“妈,你别难过了,我会在这里多陪你和外婆几天的。”
老太太一听瞳瞳说完这话就笑了,拉着瞳瞳手,声音柔和地说:“乖外孙女就是懂事,不说这些了,看到今天你们都在我这个老婆子身边,我的心里就知足了,东岸啊,你跟你瞳瞳妹妹都熟悉了吧?记住,瞳瞳是咱们家的好女儿,以后要有个做哥哥的样子,不要让你父亲操心了,知道吗?”
鲁刚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地坐在那的鲁东岸,鲁东岸赶紧恭敬地欠了欠身道:“是,外婆。”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笑得跟一尊菩萨似的,拉着瞳瞳又问东问西地说了起来,安铁注意倒,老太太说话的时候,每个在场的人都注视着老太太认真地听着,神态谦恭的不行,而随之就是大家对瞳瞳的关注,这时的瞳瞳就像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一样,都对瞳瞳嘘寒问暖的,搞得瞳瞳坐在那都有几分不自在,眼晴不时地瞟一眼安铁,做出的最多表情就是温和地微笑。
安铁看这一家子亲热地说着话,总成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局外人了,于是借故去厕所,去了竹楼的后院。
其实安铁并没有什么尿意,只是想独处一会轻松一下,在老太太面前那种沉郁的压迫感会使人喘息不得,尽管老太太非常和颜悦色,也极尽像个慈祥的老人,可安铁一看老太太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和想起佣人等对老太太的称呼,怎么也无法把她跟普通的老人家联系在一起。
安铁顺着后院的草坪一个人。静静地走着,抄了一个直奔后山的直线距离,这个时候天边已经满是红霞,不远处的印月湖被夕阳的余晖照得红彤彤的,像一块冒着光亮的宝石一样,在微风的吹拂下波光粼粼的,湖边的杨柳也像是甩动着青丝的少女般,有些羞涩,又带点妩媚。
安铁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插在裤袋里,看着前面的山任由黄昏柔和而寂寥的风在自己的脸上吹过去,心里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一直以来猜测了种种,想象了许久的神秘的老太太终于见到了,甚至下意识里安铁都猜到了当年刀疤脸的老太太就是瞳瞳的外婆,可如今真的确定了,还是被这个老太太给惊了一下。
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身份呢?为什么在一个普通的村子里定居,看似平常却又无处不在的那种震慑力以及举手投足,言语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贵族气息和霸气十足的架势,让安铁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走列后院那座山的脚下,安铁还真是有点尿意了,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人,安铁在山脚的一棵堆了一层薄薄的茅草的树下解开裤带,长舒一口气,在这青山之侧长舒一口气把小弟弟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