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对上顾翊风的眼神，却见他眼眸深邃如汪洋深海，看不出形迹。

“陛下，把生命之果交给她。”

顾翊风慢慢道。

他手微微一抬，那碧华琴便化为了一道流光，冲向了他宽大的袖口。

九尾狐妖不满娇喝道：“顾翊风，她是不是你在外界的小情人，生命之果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她？”

“这是回报。”

顾翊风沉声道。

他看向萧陶，微微一笑，风神秀彻。

“我把你送给明清漪时，你不过三岁，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

萧陶一愣。

她此时才感受到，顾翊风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她，更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九尾妖狐也怔住了。

这位妖族女皇落了下来，似是迟疑地走到萧陶身边，眸中动容，喃喃道：

“阿陶是人族与妖族的混血，命里有死劫。无上道祖说过，他会帮我们让阿陶度过死劫，所以她很小的时候，我们就送她离开了妖族。而那位合欢宗媚修追着翊风定要看一看他的容貌，是非常合适的养育阿陶的人选。”

“只是我们到底母女缘浅，即便她活了下来，我们也无法再相见了。”

她美丽的眼眸轻轻闭上，一滴晶莹如珠的泪水沿着她脸颊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