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天抬头看向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却一脸凝重的熊赳赳,又把掌心留着血的手往她面前伸了伸,声音也跟着委屈起来。

“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撒上娇了,手放哪?”

熊赳赳帮他擦着头发,眼前人就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用另一条没受伤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腰,往他身边扯。

难道最近又在看什么偶像剧,想演练一下?

还没等想明白,胳膊上一股力量就扯着她栽进了他怀里。

楚湛天就这么抱着她仰身倒在了床上。

“你把我放开,我给你去拿药。”熊赳赳拍了一下紧紧箍住自己的胳膊,那家伙似乎还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

“你今天是怎么了?耍流氓是吧。”熊赳赳压着躁动不安的心跳,看向楚湛天。

哪知他一本正经的问怀里的人:“什么是耍流氓?”

熊赳赳气结:“你现在就是。”

他回的更理直气壮:“那你每天拉着我的手睡觉也是在耍流氓。”

熊赳赳在他怀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挣脱开,再转回去理论,发现他已经抱着自己闭上了眼睛:“我有点困了,今天该轮到你陪着我睡了。”

这句话理直气壮到像自己养的宠物狗不让主人离开被窝,死死的咬住被子一样。

“那怎么可以,我还要去上班哪!再有半个小时就迟到了。”

楚湛天却睁开了已然湛蓝的眼睛,那是他刚刚施法后才有的样子:“你看看时间。”

熊赳赳瞄了床头的闹钟一眼:“哎?闹钟坏了,怎么不走针了?”

他却扯过床边已经叠好的被子,盖住他们两个人,说的轻巧:“不是闹钟坏了,是我暂停了时间,整个世界的时间。你现在能陪着我睡了吗,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昨晚你也没睡好吧。”

“你暂停了时间?你这也太会浪费法力了吧。”熊赳赳看着毫无动静的闹钟,时间确实静止了,连她买的永动小摆锤都停在了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不上不下。

楚湛天摸着熊赳赳的后脑勺,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抚平:“我不觉得浪费就行了。”

熊赳赳被抱在怀里太久,整个人面红耳赤的厉害:“那也不能这么睡啊,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处理一下伤口总行吧。”

楚湛天回复的决绝:“不能,不行。”

“为什么呀?”

“因为我的伤一般的药治不好,一定要用人类的体温才能治愈,你现在正好合适。”

说着,又把头埋在了她滚烫的脖颈里。

“还有……这种方法?”熊赳赳小声的质疑,但以前人类的血确实能让他法力恢复变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