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辞职是没可能了?”
秋后的蚂蚱还想蹦跶两下哪,熊赳赳觉得他们俩还有商量的余地。
江昀枫饶有兴趣的看着熊赳赳像一只进了陷阱的兔子,却还是想徒劳无功的再挣扎两下的样子。
“如果你有三个亿的话,可以辞职。”
听了这话,熊赳赳后槽牙都快咬穿了,隔了好久才恶狠狠的挤出来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这种不平等合约,……我可以告你。”
江昀枫挑挑眉毛:“你应该知道星途法律部的实力,即使你去告,他们也有办法把这场官司拖个十年八年,这招没用的,赳赳。”
他像是在和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讲道理,却一点也没把那个小孩子放在眼里:“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如果我先下手为强,作为原告,好像更有优势。”
巨款
“卑鄙!”
原来人在急火攻心下真的会变迟钝,嘴皮子平常很溜的熊赳赳,大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
江昀枫勾勾唇角,坐了回去,拉开身侧的抽屉拿出一包香烟,他手边已经又重新放置了一个新的水晶烟灰缸,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烟雾在指尖升腾,像一条蜿蜒的毒蛇,丝丝缕缕都在提醒着熊赳赳什么。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没什么互留情面的必要了。
“是谁对我下的毒你应该查清楚了吧。”熊赳赳站在原地一语道破。
江昀枫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情景,没有一丝的慌张:“你不也知道了吗,魏为昨天已经把话带到了。”
“我承认,我昨天偷听到了你打电话,而且还去过警局,可是你既然已经查出来是白慕青下的手,为什么还要瞒着我,我看得出来你对白慕青没好感,所以我就更猜不透你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护着她,既然要护着她,那为什么还答应张飞和我查出凶手。”
“我护着她?”江昀枫弹掉燃长的烟灰:“她那种人也配?”
他下意识的拂过被西装周整的脖颈,熊赳赳记得,那里有一条深长的伤疤。
“江昀枫,我这种小人物真的没有精力和能力去掺和你们这些资本家的计划,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能不能放过我。”
她不想就这么任人摆布,却也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无济于事。
眼见着江昀枫指尖的烟燃尽,几乎要烧到手指,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照样没有放开手指间燃烧的火星。
重度躁郁症的人有严重的自残行为,熊赳赳从前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听医生提起过,可她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情况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攥了攥自己满是伤疤的左手,两步上前拍掉了江昀枫指尖的烟蒂。
“看吧,这就是我要留你在我身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