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它乱飞,那又腥又臭的难闻味道很快弥漫向整个空间,熏得所有人面色发紫。
终于,一个本是靠引诱骗钱为生的寐坊艺妓,率先忍不住了,砸锅失声大哭:“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就是死也不受这委屈了!”
宁扶沅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平生三万岁,她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鬼和邪魔的味道,是如此难忍。
她甚至开始回忆,自己从前是怎么吞下去的那些东西。
这一想,宁扶沅蹙了蹙眉,率先想到自己吞下那沙石镇茧母的煞气丹后,突然产生的异状。
有种神智被支配的诡异感。
宁扶沅垂下眼眸,思索半晌,只能认定是那茧母的煞气丹有扰人心智的附加毒性。
她从石像头顶一跃而下,随手一挥,满屋子的柴火吊锅就通通化为乌有。
黑黢黢的煞气退散,整个寐坊终于重新恢复原本光鲜的样子。
“大人,您不吃了?”那九尾小狐妖困惑地凑过来,“那尾巴呢?还织不织了?”
“什么尾巴?”
“这边都是女子,寐坊的男子在另外一边啊,您命他们织尾巴来着。”
“尾巴”这两个字,像某种咒语,瞬间唤醒宁扶沅不愿回忆的画面。
她很快联想起自己在小徒弟御剑飞行时,咬了他脖子吸血,又扯他衣带要看尾巴的事情……
而这逆徒,竟然敢趁她不清醒,拿一条从前的断尾糊弄她。
宁扶沅冷笑一声:“把所有人都拎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