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扶沅现在看到他就眉心乱跳,尤其是一对上他漆黑幽深的双目,她就莫名生出几分烦躁。
她提起那繁复的裙摆,踹了踹地上那个。
相貌过得去,虽不是纯阳之体,倒也能做转化邪气的媒介。
“就这个吧。”
“鱼危,把入歧拖出去,本尊暂时不想看到他。”
她拎起那人转身进屋,屋里很快传出那剑修痛苦的叫声。
像有一把刀刺入心脏处,不止要单刀直入地割开,还要在腐肉中生生地绞动。
“那啥,小师弟,我们走吧,听师尊墙角可不好……”话音未落,对上嵇无泠发红的冰凉双目,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转身一个人离开,鱼危了然地摇摇头。
啧,又是一个拜倒在师尊石榴裙下的。
也是,谁年轻的时候,不犯傻仰慕过师尊呢。
但很快这可怜的小师弟就会知道,师尊是没有心的。
师尊乃与天地同生,这世间万物,于她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听闻她那些昔日旧友,不是成了正道大佬飞升了,就是早八百年坐化了,只有她却依然如故。
又怎可能将视线投给他们这些人。
一个两个,不管言星,还是犯下重罪,被师尊扔去鬼界磨炼的那个谁,都是看不清的狂热疯子。
现在还加了个小师弟。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