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腊八过了便是年,于是那些高高挂在琼山派各处的红灯笼也没有撤下,这几日各位长老门下弟子修习训练的激情也都似这红色般澎湃,都翘首以盼被选中参加开春后的论剑大会。当年祈钰在论剑大会一战成名后,就一直蝉联魁首,所以他们也没有机会,可这次祈钰不会参加了,便都铆足了劲,望为琼山派守住魁首之位。

流云峰练武场上自然也是这番景象,祈钰身体也恢复的不错,可以自由走动了,每日就来督促着师兄、师弟、师妹们练功,顺便与千越师尊嗑嗑瓜子,聊聊天,日子倒也过的别样惬意快活。

“阿钰,你说今年咱们流云峰还能再出个魁首吗?”

祈钰看着面前瓜子皮叠得像小山一样高的师尊千越佯愠道:“怎么不行,褚慕师兄和解怿师弟的实力在众仙门小辈弟子中也算是前列。”

千越望着不远处祈钰口中的二人,若有所思了一阵后剑眉微微皱了起来,举起折扇对着底下指点起来:“阿钰你看,褚慕出招保守,解怿又太过激进,虽倒也有点从了他们的性子,但真正与他人对战时却容易被找到缺点。”

祈钰随着千越的目光所至看了过去,确是如师尊所说,时解怿善攻,褚慕善守,他们二人打的有来有回,未有人占得真正的上风。

“师尊,你说的确实不错,这倒让我有些期待今年的论剑大会是怎样的场景了。”

“难道阿钰你?”千越像是猜到他那徒儿的心中所想。

“对,我想和大家一起去紫霄宫。”

千越担忧道:“可你这身体……”

祈钰摆了摆手,年青的脸上云淡风轻:“反正也是坐马车,不碍事的,爹爹那里我去说。”

千越轻轻刮了下祈钰的鼻尖:“只要掌门师兄那没有问题,师尊定满足你。”

“那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这个年纪的少女总是天真烂漫,笑靥如花。千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宠溺地摇了摇头。

拜别师尊后,祈钰直接去了掌门爹爹那,祈风渡向来最疼这个独女,几句迷魂汤一灌下,便点头应许了。

回到寝屋,考虑到要出远门,祈钰翻找着屋内用来画符箓的符纸、朱砂,以往不屑于用这些,现今要用时就想不起来塞到哪里去了。今非昔比,这些符箓很有可能成为她下一次的救命稻草。还好在书架的里层翻到了厚厚的一打符纸,足够她用了,祈钰拂去上面的尘灰,像擦宝贝似的把一张张都整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