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对江有义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只见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左右看了看,好似疑惑荷鸳所喊的艳姬在哪里。
荷鸳正要发怒,却猛然瞧见江有义手中的荷包,微微一愣。
方才进这洞府之时便闻见了一股奇特的药香,她还奇怪呢,为何布下了高级魅术,这些人仅仅只死了一个,而且这么快就清醒了,原来是有人故意拿了解药给江有义!
她如今今非昔比,背后隐藏的靠山更是强大,最近两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次一招不成,她便不服输地亲自过来抓人。
靠山交给她的任务,她必须得完成,否则……
她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知道曾经有过再怎么辉煌的战绩,一旦成为弃子,便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她不能失手。
见江有义并不搭理,荷鸳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撩起耳畔一小撮头发,边摸边道:“无闻大师,您的弟子被魅术所迷,自取心脏而死,这还被定了一个,你们永慈寺竟还能和颜悦色地相信他们说的话?”
戒痴被晾在一旁多时,心中本就郁闷至极,此时有人为他叫屈,心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不由道:“戒痴学艺不精,先是中了邪法,又被人定在此地受辱多时……”他恨恨看着江有义道,“既然我所说的话无人相信,那我便以死明志!师叔祖,求你给我个痛快,也算是全了弟子最后的尊严。”
无闻脸色一变:“戒痴!怎么可以轻言生死,这么一点小小的屈辱便受不了了?”
荷鸳抚掌称赞道:“看来永慈寺还是有铁骨铮铮的好汉!”她走近戒痴,妙目盈盈看着他,戒痴忽觉得心头一跳,耳根红了大半。
荷鸳仍是凝视着他说道:“小师傅,你叫戒……痴?”戒痴微愣,点了点头。她笑道:“戒痴小师傅,方才你曾说过这位女施主用了邪术将你们诱骗至此,甚至还自取心脏呈给这位灰袍人,是吗?”
戒痴只觉她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与他所想的一样,简直遇到了知音,当下激动地连连点头。
荷鸳接着道:“很好,大家眼睛不瞎,这位灰袍人如此维护艳姬,艳姬则利用邪术给他提供活人心脏,二人协同合作,明明是一伙的,你们还看不明白吗?堂堂三大派长老级别的人物,竟然惧怕一个邪修,一口一个前辈,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江有义只觉得如今的荷鸳当真是今非昔比,与当年那个玉面蝶的女侍从差别太大了。
她这样说不过是想用激将法,让净琉派、永慈寺与长清宗三派一起围攻元海禅师,想靠着人海战术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