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玉白的脸微红,不着痕迹地挣脱开说道:“小僧的伤绝无大碍,更不会给你添乱!你曾救寒云寺上下百来号人,今日我也必不会放任他们伤你而不管。”
江有义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她知道羽道灵一直在看着她,但她根本不敢回望。
正斟酌间,听到对面有人道:“这妖女当真是妖法通天,我听说不止羽仙尊着了她的道,就连永慈寺最有前途的少年僧人和魔族少主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此话实在露骨,大家轻贱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明真脸皮薄,微微皱眉想要解释,却被江有义拦下。
心中甚怒,江有义定睛一瞧,说话的竟是个本已经死在她剑下的“老熟人”。
江有义冷笑一声:“既然你自己送上来,那就从你开始好了!”
她状似苦恼地想了想:“时至今日,我该叫你一声楼首座呢,还是叫你的本名——赵宁凡!”
“混账!赵宁凡原是我足下弟子,妖女休要胡言!”“楼孟让”面上惊慌一瞬,看了看司马冲的方向。
他很想上去杀了江有义,可方才昌正真人都未得手,自己更是不敢贸然上去,只得希望司马执事能有所指示,只可惜暂未得到任何反馈。
赵宁凡心下猜测司马冲的意思,他年纪尚轻,狡诈有余却经验不足,此刻不免心下更慌。
江有义哪敢给他整理思绪的时间,当下接连说道:“楼孟让,原本是净琉派首座之一,暗地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邪修!其足下弟子大多被他当作炉鼎使用!想靠着采补之法一步登天。直到有一日他将主意打到我师叔头上,这才被我发觉,并在招云峰顶将其刺杀。”
信息量太大,此事太多可疑之处,自然有人会议论。
倾山尊者忽然开口,将其他议论的声响全部盖过:“江姑娘,依你的意思,他不是楼孟让,难道是他的弟子赵宁凡不成?”
“正是!”江有义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赵宁凡跟在楼孟让身边多年,深受其害,自然动了逃脱的心思,他刻意模仿楼孟让,揣摩其心思,待楼孟让死后,便顺理成章接替其位,成为新的楼孟让!”
倾山尊者的声音又响起:“虽说行为能够模仿,但修为却无法复制,更枉论生活细节。难不成净琉派上下没有一个人能发现楼首座被人掉了包?司马执事难道也未曾发觉吗?不知江姑娘这又如何解释呢?”
江有义感激地看向倾山尊者,他看似在质疑她,其实是替其他人问出关键之所在,避免一场无意义地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