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天香阁的老鸨子见到步履匆匆的白尘芜的时候,眼中满是惊讶。
白尘芜不动声色感知着这楼里的情况——和上次一样,没有任何一点可疑的气息。
她从怀中拿出一枚银锭:“敢问流云公子可在?”
那老鸨子见了银子,眼睛瞬时亮了:“贵客来的可真巧,流云公子昨晚那位客人刚刚才走。他如今正在房间里梳洗,我命人去催一催他。”
老鸨子说着,便吩咐一个小童上楼去叫人。
一盏茶的功夫,流云公子才从楼上下来。
他的脸上依旧覆着薄纱,举止慵懒妩媚。发丝微微潮湿,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的。
这一切的表象,都指向了一个事实:流云公子刚刚应该一直在天香阁,没有出去过。
可事实当真是如此吗?
流云见到白尘芜,微微垂首唤了声:“姑娘。”
而后,看向白尘芜空空的身后,笑道:“那小公子今日没来呢,不会是知道姑娘要来这里,所以闹脾气了?”
老鸨子看着流云公子这般漫不经心的模样,生怕他再将贵客放走,一个劲朝他使眼色。
而流云公子却置若罔闻,依旧是那般模样。
老鸨子有了昨日的惨痛教训,今日便不敢再抱太大希望。
谁知今日这贵客倒是十分主动:“昨日与公子开怀畅饮,至今意犹未尽。不知公子今日可否赏光,楼上详叙?”
没想到贵客竟会主动提出上楼,老鸨子自是又惊又喜。他眼巴巴看向流云公子,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生意又吹了。
不过流云公子这一次倒是十分赏脸,微微颔首:“那姑娘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