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脚步蓦地一停,他抬手道,“我没有别的意思,阿池,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白池面无表情,负手而立。
他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她实在懒得同他废话,免得到时又被他那小徒弟纠缠上。
白池忽然想到前世那件事,不由得冷笑出声,面色冰冷。
那时她与楚珩二人感情破裂,二人分居,大病未愈的沈初初却忽然强闯小竹峰。
白池不想见,她却在雨中长跪不起,没了法,那时的她终究是心软,请了她进殿。
谁知她拖着湿漉漉的病体,见她便跪,哀求道,“求求您,见见师尊吧,他为了您已连饮了整整三日的烈酒,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受不住啊……”
“初初求您,初初不与您争了,”白池还记得,跪在地上的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她说,“我把师尊让给您,求您救救师尊吧。”
白池收回了她欲扶的手,忽然觉得,太恶心了。
她面色惨白,眸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熄灭,她漠然问道,“你说……你把他让给我?”
沈初初还跪在殿内,哭的稀里哗啦,她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哽咽道,“……是。”
“师尊喜欢在夜里习剑,师尊喜欢饮李华春,喜欢穿玄色的衣袍,就……就在第三个柜中,我,我都整理好了,还有………”她泣不成声,“日后,师尊就交给您了……”
“滚。”话还未说完却突然被打断,沈初初哭声乍停,她惊愕抬头。
白池靠坐在殿内玉阶上,面容冰冷,居高临下看着她,那目光犹如刀割,一寸寸划在她身上。
“您……您说什么?”沈初初颤声试探问道,她疑心方才那句话,不过是她的错觉。
“我说,”白池缓缓站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