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富贵上前搀扶,在时越的目光下点头回应,体贴地说:“婚宴明日举行,王上身体不适,到时派人送些贺礼便是,最好还是不要前去。”
时越稳定了心神:“去,见到她有好的归宿,我也终于心安。”
荣富贵插嘴来了句:“王上能这样想,真的太好了,属下还担心您剩下的日子里郁郁寡欢,早早驾鹤西去。如今见王上心思通透,属下真的为您开心。”
时越胸口一股郁气,听到荣富贵这番肺腑之言,更觉郁堵,险些背过气。
翌日,大清早。
荣富贵出现在寝殿门前,上下打量:“今日是蓬莱大喜,王上不要穿白色狐裘,不吉利,穿些喜气的颜色。”
挑来挑去,荣富贵给时越挑了件暗紫色的披风。
时越张望了番:“怎么不见红姑?”
荣富贵答:“红姑一大早就去仙盟帮忙,王上不知?”
时越:“??”
出发前往仙盟的路上,时越坐立难安:“据我所知,晏无忧修炼无情道,会是女子的好归宿吗?”
荣富贵不太在意:“这是人家小夫妻之间的事儿,过得好不好,都是造化,王上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恭贺新人。等参加完喜宴后,远离姜姜,回魔域找个安静的地方,然后默默等待,结束这短暂的人生。”
虽然荣富贵说的都是事实,不知为何,时越心口堵得慌。
还未靠近仙盟驻扎地,远远瞧见布满蛛网的荒废的仙盟,被打扫得整洁干净,挂着红绸缎子,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不过三日时光,另外四派弟子大多已经离去,只剩下蓬莱,还有部分无极剑宗的人。
蓬莱弟子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瞧着好不热闹。
见到魔域来人,蓬莱弟子念及魔域送来“叛徒元照”之情,倒也客客气气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