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澜唤了一声步恬, 把纸鸢放到步恬身前的石桌上,走到步恬身后, 为她整理凌乱的发髻。
“你受伤了?”步恬握住莫倾澜的手,别过头去看他。
他笑了笑, 轻描淡写道:“本想去砸了魔神的道台, 未曾想被苏迟云暗算,受了些伤。师父不必忧心,我无碍的, 回去调息一会儿便好了。”
莫倾澜散开步恬的头发, 重新挽了个朝云近香髻,召来水镜, 道:“反倒是师父,明明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多在殿内休息会儿?”
步恬端详着水镜里面的发髻, 调侃道:“以后有的是躺着睡觉的机会, 还不趁着能出来的时候多活动活动?”
莫倾澜收了水镜,走到步恬面前,步恬仍分析着:“就以苏迟云起事的势头,他打上天宫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会的。”
莫倾澜俯下身,用吻堵住了她的话。
他带着奉上一切的义无反顾,温柔又虔诚地亲吻着对方。
莫倾澜甚至想过让步恬夺舍他。
可是天道再虚弱, 她所代表的法则,也不是他的身体所能够承受的。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做,才能够帮到主宰自己的神明?
二人分开喘息的间隙,莫倾澜从意乱神迷中抽离。
“我在天宫外设下了结界,他们一时半会儿打不上来。”莫倾澜拥住步恬,双臂慢慢收紧,生怕怀中的人突然就消失了,“在他们打上来之前,我们一定能想到法子。”
莫倾澜所谓的法子,要么就是金蝉脱壳,要么就是他们之中一人的实力能够达到尊级,其他势力不再敢轻举妄动,逼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