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还不是我亲爹。咱是苦命人,生下来没几岁死了娘,是我爹一手把我拉扯大。有了点小钱,好不容易买个大宅子,就是为了给老爷子享福的,现在是泡汤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明罗凝眉问道:“他昨天在府里?”
对方不知所以然,以为明罗和他说笑话,放松地笑道:“我家老爷子不在家也没地方去啊,官爷和我说笑呢。”
明罗凑到扶黎身边,悄声问他,“迷香用了没?”
扶黎摸了摸身上,从腰间掏出个竹筒,上下看了看,摇头道:“昨天苏府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上哪用去。”
“你确定你家老爷子在家?”
“是啊,官爷你别奇怪,老人家上年纪,要不就不睡,要睡就睡得死,不是天大的声响都喊不起,何况我家老爷子比起常人,少只耳朵,所以才可怜啊。”
按理说,要是苏府有活人,怎么也得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但要真是和阵法有关的人,早就出来阻止他们了。
这户人家搬进来堪堪半个月,怕是连苏府的历史都没查清楚,贪便宜就买来住,底下的阵法少说也有十年,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松了松神色,好言劝道:“苏府暂由镇妖司封禁,闲杂人等不准出入。你越早搬走越好,这地方阴气重,住久了容易受影响。”
对方全都应下,说着就要去收拾东西。
楚泱守着佛龛,阳光底下,比井底看着清楚。是苏府的木雕建筑,但又有些不一样。
当做地板的木纹上有好几条圆圈似的纹路,中间镂空四方,连着数有七个。分明是一把金钱剑,指向处透过空隙,正好就是一口水井。
整个方向上也存在细微差别,像是故意刻歪的,仿造的园林台阶都斜抖着,上了台就下不来。
佛龛本来要的是宽敞明亮,点灯能见佛光。此处却反其道而行之,弄得怨气冲天,加之有苏家那么桩旧事。
明罗不得不疑惑,这一切,真的是破厄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