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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投河自缢而亡的,寻常的赶尸匠有规矩,不敢接。但客人总要归乡的嘛,最后就会转到我们手上,赶这些客人,有不一样的方法。”

他往前走,后面的尸体也跟着跳,明罗顿觉好奇,向道长却收了神,“不能再往下讲,再往下就得是秘密了。”

明罗附和着笑了两声,知道各家有自己的忌讳。

袁肃依旧在敲门,镇上的建筑和江南风趣差异甚大。

美人镇地处苗疆,家家户户都是吊脚楼,哪怕是繁华的街道,也是搭了个歇山顶的竹楼。

袁肃好不容易叫到了人,是户酒家,那人正披着衣服,迷糊地看了他们两眼,有些不满地斥责道:“你们来做什么的,大晚上吵得睡不着觉。”

安阳郡主赶路累得很,双脚都不太听使唤,对于寨子里的人,本就憋着股气,也没好脾气地骂道:“当然是住店的,不然就这破地方,我们来做什么。你还拖拖拉拉做什么,快给我们备间上房,银子少不了你的。”

客栈的老板倚在门边,瞬间被她闹清醒,觑着脸瞧她,梭巡的动作幅度很大,任谁都觉得不怀好意。

安阳郡主火冒三丈,扯着袁肃,要让他直接往里踹。

老板打了个哈欠,“原来是你们,我记得上回也来了一趟,怎么的,我们镇子容不下大佛,你们另寻住处吧。”

听着好像有过节,明罗心下迟疑,之前安阳郡主对美人镇发生的事,避讳不言。

镇子上的人对她,没有好感,说明第一次来时,必然发生些不愉快的事。

老板砰地关上门,袁肃碰了一鼻子灰,安阳郡主气消不了,上去就对着门板踢了一脚,结果把自己给弄疼了,呜呜咽咽地坐在青石板台阶上,乱发脾气,什么话都往外飚。

明罗捂着头,感觉太阳穴直跳。

袁肃对她的反应习以为常,抱着肩膀索性一言不发,等她自己发完脾气就好了。

好在明罗还记得他们的情况,忙喊住了要走的向道长。

“道长,你说的赶尸客栈,可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