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走在凌霄宗里,能听到其他人的窃窃私语,似乎都把他们看做是师祖的接班人,下一任掌门。
年少时不懂责任的重担,只是觉得不能辜负师祖的好意。乔知行越发刻苦,常常呆在师祖的住处,枯燥的练习剑术。
凌霄宗本就是清修的地方,玉鸣所在的,其他人更不敢打扰。他八岁前都没怎么见过宗门外的人,仅仅靠书籍上的知识活着。
“哥,你等等我。”乔合一挥舞着手臂,艰难地跨过台阶。
他猛然清醒,慢慢回头看着乔合一。他们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爱吃的爱穿的,好像都一样,性子……至少在八岁前,都很想象。
乔知行想着,如今再看弟弟坚韧地追赶上来,竟然有片刻的动摇。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那些所谓的相似,仅仅是他固执地认为。
“哥,你想什么呢?”
乔合一扒住乔知行的小臂,把他的身子往下带了带,玉鸣回身见他们打闹,掩面笑道:“走台阶就累了,看来修行还不到家呀。”
在他的印象里,师祖总是和颜悦色的,很爱逗他们玩。但仔细想想,他并没见过师祖几面,因着她老要闭关修炼,大部分的法术,都是靠他自学成才。
顶多碰上难题,会去平芜院向清野师兄讨教。
他牵着乔合一的手,把他拉上来,嘴上很是倔强,“站好,自己走。”
语气里带着点生硬,乔知行惊了下,好像他的魂魄在某处暗中窥视着,此刻的小孩子,是他回忆中的某个自己。
乔合一听话的偷瞄哥哥,脚下的步子迈得很认真。他自打学会说话,就喜欢跟在乔知行屁股后面跑,哥哥哥哥叫个不停。
后来是被乔知行强行去掉一个字,才听着顺耳,不娘气兮兮的。
那时候,乔知行觉着,他们是世上最亲的亲人。他把每天的日程排得很满,卯时起身,在山峰上打套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