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罗将一个铜板捏在手里,中间的四方洞,能看到赌场里微缩的情景,“照你的说法,三楼能换到更好的宝贝,也就是说,平安画舫最重要的,都在三楼?”
小毛豆没理解她的意思,眼神还在赌桌上。
“是啊,不过我爹说,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可取,里面肯定要付出不为人知的努力,让我别异想天开。”
阁主送你来二楼赌,也挺异想天开的。
明罗暗自腹诽,把钱袋大方地摆在赌桌上,下定决心拍了拍小毛豆的肩膀。
“我也准备赌一把,反正都是赌,为什么不赌把大的?”
目前看,平安画舫的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可隐藏在内部的事情,哪一件都很蹊跷。
从店员那打听是行不通了,既然三楼被看得如此重要,她倒非要看看,里面是有什么好宝贝。
小毛豆给她鼓鼓掌,正准备让开位置,整个画舫乍然传来铜锣敲击声,小泥人听到通知,赌桌上的铜板全都消失,连骰钟也藏起来。
他们把自己手里的小铜锣也跟着敲,振振有词的公告,“子时已到,赌局散场。请各位早离画舫,静待明日。”
一些客人丧气的挥手,陆陆续续得走出去,小毛豆突然被浇了冷水,蔫蔫地吐掉狗尾巴草,指挥着身边的小厮,把茶杯瓜子收拾好。
“每次就差临门一脚,就给我收摊。我看画舫就是输不起,一消失就消失个把月。”
她走的不情不愿,简单和明罗告辞。来的时候高高兴兴,走的时候垂头丧气,大概就是平安画舫的景象了。
二楼的赌桌恢复成没开局的模样,烛架上的烛火也被熄灭,一时间全靠着廊道上的灯笼照明。
明罗和楚泱无可奈何的来到四楼,他们经过三楼时,只觉得有冷飕飕的风刮过后脊。
上面的门锁都是特制的,链条拖在地上十分沉重,这样的架势,仿佛三楼是关着厉害的妖怪,谨防别人肖想。
四楼的灯笼更多,房间与房间还有帷幔垂下来隔开。他们的屋子在最右边,意味着要穿过长长的廊道,到另一头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