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过来坐下,”应扬替她拉开椅子,“把你最头疼的数学卷子拿出来,先将它做了。”
说实话,如果要将数学题比作刑场上即将受刑的死囚,那应扬毫无疑问就是负责行刑的,手段最为干净利落的刽子手。
所以,温茵甚至都不敢有片刻的开小差,生怕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会被无情地嘲讽一番。
“我没那么刻薄。”应扬皱了皱眉头,“你是怎么产生这种误解的?”
“才不是误解。”温茵咬着笔杆,“你平时要么冷淡,要么毒舌,就没有温柔的时候。”
应扬做题的速度不变,但嘴里却问道:“你是嫌弃我对你的态度冷淡、毒舌、不温柔?”
温茵瞪大了眼睛:“我没这么说。”
“你这么想了。”应扬将卷子翻了个面。
“哪有……”温茵嘀咕道,“而且跟对其他人的态度比起来,你对我已经友善到极点了。”
“那就珍惜我的……友善。”应扬转过头,“你掏手机做什么?”
温茵编辑着短讯内容,说道:“跟卓群的妈妈报备一下,说我放学后去了同学家写作业,让她不用担心。”
应扬看了眼现在的时间,问道:“打算写到几点?”
“什么?”
“你只说到同学家写作业,那么,等作业写完,你不就该回去了?”
温茵划着手机屏幕,没有回答。
“还是说,”应扬顿了顿,“你打算在我家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