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背后有一竹制屋舍,穿过绵绵雨幕依稀可见一女子懒坐窗前,扶额酣睡。
司徒棠淡淡一笑,朝那女子走去。
说来苏融与她同期入这五道书院做夫子,如今已有月余,而自己却从来看不透她。
她总是情绪淡淡,一副随性又冷淡的模样,好似真的对世间之事不感半分兴趣。
她走到窗前轻敲窗沿:“苏融?醒醒,山长让你下山接一个人。”
“嗯?”苏融闻声缓缓转醒,抬头朝窗外之人看去。
朦胧半睁的双眼像是被窗前的雨雾沾湿,带着盈盈的雾气与慵懒。
细雨在窗前微旋,女子烟青色的衣袖随风依依,却未有一丝雨水沾湿衣袖。
司徒棠却恍若未见,沉声再次道:“山长侄儿母父双亡前来投靠山长,今日我还有课,需得你去接一趟了。”
山中闲人不多,恰好就她一个,她也知道。
苏融懒懒直起身,抚平衣袖上的褶皱,淡声道:“知道了。”
司徒棠不放心又道:“山长说她侄儿身子打父胎里就有些缺陷,因此极易生病。”
“山长的姐姐是通州那边的商人,他一路赶来滁州许是身子会更加虚弱,你注意照顾着些。”
“嗯。”苏融点头无可无不可地应着。
司徒棠见此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去前院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