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让我带些衣服给你,还有她亲手做的蛋糕,你之前说过你很喜欢。”
金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是是说过喜欢,但明明说的是老鼠很喜欢,吃完就死了而已。
兄弟见他低头不说话,为他难过情真意切:“要不是你母亲走了,也不会这么没人来管你,你看看你现在住的地方啊,难道就没人来心疼你吗?”
他说的时候根本忍不住自己的雀跃,心思更是一点儿都藏不住,只要自己的生母情人上位,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入摄国公的家宅,以主人的身份指手画脚,以及光明正大出席今天的王宫宴会。
“我妈妈说了,我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她永远不会离开我。”兄弟自以为是地在诱导他,“如果你需要的话,她也可以成为你母亲,”
金摇了摇头。
他比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更清楚为什么他的母亲能被宠爱,因为有一张擅长甜言蜜语的嘴却足够愚蠢,永远能满足他膨胀的虚荣心,让他感受到绝对的掌控力,绝不会在某一天一声不吭地离他而去,因为离了他这对母子根本无以为继。
那个一声不吭离他而去的人就是金的母亲。
她在阳光明媚的早上化了个美美的妆,披起自己最喜欢的大衣,带着自己的作为嫁妆的一套首饰,说是要去和姐妹茶话会,但她走出了门就再也没回来。
所有人都说她是和人跑了,金觉得那样其实也不错,至少不用忍受父亲无穷无尽的外遇和家仆们的指指点点。
她自由了。
“滚出去。”金开口道。
难以置信出现在了兄弟强作谄媚的脸上,于是金又重复了一遍,让他撕破了表面的和谐,撂下一句狠话又是摔门而去。
金觉得那扇门已经摇摇欲坠了。
所以在当天的傍晚,刚刚收拾完工作室的他去旧物市场决定重新淘一扇门回来安上,最好是带锁的那种。
但那天的运气真的非常烂,孤身一人的金刚出门没多久就被一群醉酒的公子哥盯上了。
出席过同一场宴会,金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不可谓不深,这群人摸狗样的东西也就能维持人前那么一会儿风度,看不见的地方就是一群到处咬人的额疯狗,毫不保留地发泄着私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