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都没这个胆量。”陈冰道：“估计都放弃他这颗棋子了，原本我还想让他吐露一些事情，比如上面究竟是谁在充当他的保护伞，可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暂时没办法审训，我只好找了心理辅导师在对他进行开导，只是效果不明显。”

“那就这样吧，慢慢再审呗，总能审出些花样。”赵兵笑道。

陈冰摇摇头，道：“我昨天刚刚接到爸爸的电话，虽然他没有明说什么，但意思我还是清楚的。”

“他让你不要再往下查了？”

陈冰道：“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他也知道我的个性很强，越是让我不查，我越要查，所以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显。”

赵兵叹了一口气：“体制的问题啊，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可要三思，如果真扯出太多的人，这无异于在政坛玩一次地震，到时候波及的人也会很多的，或许，真的不是明智之举。”

“难道你也让我不要查了？”陈冰有些不高兴的道。

赵兵翻了翻白眼：“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可有一点不好。”

“哪一点？”

“白就是白，黑就是黑，你的世界只有两种颜色，在你的世界里，所有的人也只分两种，一种是好人，一种是坏人，可有许多人，他们做过坏事，可也做过好事，真要查，你以为有几个人是干净的？所以，你得给人改过的机会，不要一杆子打到底，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陈冰想了想，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干净？”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你也不干净？”

赵兵汗颜，道：“当然，我以前杀过许多人，有些人也是无辜的。”

陈冰沉默了片刻，道：“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赵兵笑道：“难得你能想通这个问题，有时候走极端，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