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秋无从得知,只能枕着那些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厚重的云层里漂浮,在那场如影似幻的梦里,她的身躯也好似化为了云,雨点淅淅沥沥地洒落而下,滋润着魔域干涸龟裂的土壤。
但魔域早就干热太久,一场甘霖难以安抚,所以那场雨便缠缠绵绵下了一夜。
最后一次时,那只小羊羔一边将淬情寒骨渡引到自己的体内,一边变着花样地问叶初秋:“姐姐,芽芽的亲生爹爹是谁?”
“她的亲生爹爹?这我不知道……”
不知道……裴烬都快崩溃了,鼻头一酸,眼泪就滚落了下来,只能换个方式问:“那姐姐还和谁做过这种事?”
“记不清了。”
叶初秋随口敷衍着他,见淬情已经被他安抚地差不多,想起叶初芽此前交代过的能够逃离魔域的办法。
“初秋,据我观察,阿烬对你还有情。”
任凭叶初芽将裴烬的深情描绘得多么天花烂坠,都敌不过叶初秋口中的两个字:“恶心”。
一边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边却伤害她和她最亲近的人。
那时的叶初芽望着叶初秋紧紧攥起来的双拳,叹了一口气:“初秋,你要怪就怪我吧……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阿烬他其实……”
叶初芽很自觉地闭上嘴,她也不能说,眼下只有寻到那只白虎,才能将男女主之间的误会、剧情的伏笔都解释清楚。
“我这里有一颗药丸。”叶初芽摸着储物手串,召唤出来,“淬情寒骨毒发之日你和阿烬欢好时,你想办法喂给他……”
“我不会和他欢好的。”
“也不一定要欢好时,平日里塞进糕点里让他吃下去也行,最好是在晚上,戒备松散,这样他栽倒了晕过去也不会有旁的魔修守备发现。”叶初芽抓耳挠腮地望着她那张愤然的脸,还是决定暂时不搅和男女主的事,等误会都解开了,自然该和好和好,和不了好就算了,现在儿子女儿都有自己的想法,当亲妈的根本左右不了。
叶初秋抓着裴烬的后背,那小羊羔还叽叽喳喳地问了一大堆什么“心尖尖上”“最重要最珍视”,叶初秋在走神,随意地嗯了几声,回过神来,魔息微动,从散落一地的衣裳里将那颗药丸吸附于掌,塞进嘴里嚼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