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泠音回到迷宫阵的时候,看到明臻左看右看的,她朝一旁的纸人看去,发现纸人捂着半边脸,仿佛牙疼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她疑惑了一瞬,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纸人看到她来,瞬间变回了纸人,跳到她身上,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指着明臻,又指了指它的脸,赵泠音这才看到它脸瘪了下去,看来这是在告状啊。
明臻无奈地摊了摊手,“真不是故意的。”
赵泠音一下就猜到他干了什么,看着他摇了摇头,多大的人了,好奇心还这般重!指尖轻拂过纸人,它的脸瞬间便恢复如初了,“好了!”
纸人上下左右转了转,才欢快地钻入了赵泠音的袖中。
赵泠音看着明臻道:“先出宫吧。”
她说着,眼前场景又是一变,赫然是在皇宫的大门口,她面色如常地谢过两个内侍,跟明臻一起顺利地出去了。
“怎么样?”明臻看向赵泠音问道。
赵泠音长长地叹了口气,“还得麻烦你,我还要趁此机会去做另一件事。”
“什么?”明臻诧异,“非得此时不可?”
赵泠音点头,“非得此时不可。”
顿了顿,又对他道:“一会你不要太低调,送‘我’回去,路上多叫人看清楚马上‘我’的面貌。”
明臻心知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当着宫门口侍卫的面扶了“赵未名”上车,对着虚无之中低声叮嘱了一句:“小心些!”
空中仿佛传来一道很轻的嗯声,他跟“赵未名”骑着马,一路往谢宅而去,从皇宫门口到谢宅约需要一个时辰左右,这个时间其实是够用的,但他还是不紧不慢的前行,偶尔与“赵未名”谈笑风生,总之这一路上碰见了不少的“熟人”,认识不认识的,对宫中之事都是极为关心的,看着这两人或多或少都会关注一二。
尤其途中还碰上了谭相和魏相,“赵未名”特地下马来向二人行礼,不说谭相,就是魏相事后同谭相闲聊,也说起:“这孩子不错,是个好苗子!改日见到曾有志,让他劝劝,看能不能劝他参加科举入仕。”
谭相抚须,虽对今日所见的少年有些许疑惑,不过还是十分信任他的,听了魏相的话,微微颔首,道:“就是不知他是否有此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