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痛心疾首,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厉声道:“现在还没有消息?废物!都是废物!”
地上的人不住地磕头,连求饶都不敢求出声。
太后那张异常年轻貌美的脸上,狰狞万分,尤显恐怖,好在此时也没人敢抬眼看她。
太后尖厉的指甲,划在榻上的桌案上,发出一道令人悚然的异响,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更别提抬头了,太后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可不要引起她的关注。
“来人!把他给哀家拖出去,既办不成事,那就没用了!”
有两个内侍模样的人悄无声息的进来,拖了人就走,两人动作娴熟,显然这种事没有少处理,再加上两人步型身法矫健,肯定是个练家子。
那个被拖出去的人,因直接被捂住了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太后抬手看着有些裂开了的指甲,顿时气急,对跪着的人斥道:“废物,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近旁一个知机的宫婢爬了过来,刚到跟前就被太后一脚踹开,而后厌恶地道:“离哀家远点,丑东西!”
宫婢顿时脸色煞白,太后用人最是以貌取人,太美太丑都不行,得叫太后看了“舒服”的才行,被叫了“丑东西”,她的命还能留下吗?
果然外面又进来两个面无表情的内侍,捂上她的嘴,拖了宫婢就走,显然已当她是个死人了。
太后发泄了一通,觉得心里舒顺多了,神情却还是阴郁难看,半晌,才朱唇轻启道:“哀家病了,来人,去告诉陛下!”
跪着的一个内侍,低声应喏而去。
不等太后再吩咐,余下的人开始爬了起来,打水的打水,拿帕子的拿帕子,很快有个沉稳的宫婢捧了个小匣子过来,打开拿出一些工具,极小心仔细细地给太后打理指甲。
过了须臾,焦头烂额的承宣帝匆匆带人赶了过来。
“母后,你没事吧?”承宣帝看着躺在床上,额头上盖着块白巾子的太后,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