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半遮的衣袖中,那只手已紧握成拳。
邵云程忽而对郭焦道,一句话像是闲聊,又像是感慨。
“许悠悠要做的事情,现在看来就快要成功了吧!”
这话一出,邵云程用余光去瞧裴栖寒的身形,他确信这已经吸引了裴栖寒的注意力,当然还有郭焦的。
“师兄这话何出此言?”
他眸仁下挪扫视着裴栖寒的行径,继续道:“她与我们相约,但又与我们选择了完全不同的路。她选择和裴栖寒站在一起,如今想来她就快成功了。”
至于成功了什么,他丝毫不言语,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郭焦眉头一皱,似懂非懂问:“师兄什么这样说。”
邵云程搭着郭焦的肩往里走,话中意味不明,“你知道,裴栖寒最吃这一套。”
郭焦恍然大悟,一拳砸在自己的手掌心,“难怪,难怪小师妹说她与我还是朋友,原来是这个意思!”
“自然。”邵云程安慰他道:“你是铜临山里对师妹最好的一位师兄,她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
“也是,她不向着我还能向着谁。”郭焦一笑,附和道。
二人走入风陵堂,两方人将好错开,而裴栖寒只不是顺耳听了几句许悠悠“朋友”的低语罢了。
邵郭二人前去交状纸时,许悠悠还没离开,也正因此,她是更离开不得。
外人不允许进宗祠,所以当他们二人出现在宗祠外时,陆息将人引去了前殿正堂。
“师尊,这份《陈情书》是我们宗派上下弟子的一致意见,还望您过目。”郭焦弯下身子,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状书。
陆息的表情不意外,但他也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