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放不开了。
裴栖寒捂了捂自己的心,如今却也祸到临头了。
他怀中的小白花从衣襟中跳出,原本可爱至极的花如今也像是蒙上一层霜寒一般,使人觉得不可靠近。
裴栖寒摊开手掌,花花便跳了上去,他眼眸冷着,直到将自己那满腹滚烫的嫉妒压下,直到一张脸又恢复了无悲无喜的表情。
“她不喜欢是不是?”裴栖寒问这自己手上的小白花,许悠悠不喜欢他,不喜欢他因为妒忌而生出的痴怨,他只好一抑再抑。
装作一副大方的样子给她瞧,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给她瞧,如今,许悠悠就算再不喜欢他,他也没有办法大度地让她离开,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怎么办?”他问着手中的和他一样难过的小白花。
曾经他可以冷漠地对她说别靠近我;如今他恐怕只能卑微地祈求她,别不靠近我。
许悠悠回到客栈内,容恕早在客栈里等着她。
“小先知?”容恕换下了那一身白衣,还是艳红色最为配他,将那妖冶万分的脸衬托地恰到好处。
许悠悠冷冷地瞥过一眼没有理会他。
容恕挡住许悠悠的去路,绕身到她身前,一副欠揍的语气跟她说道:“悠悠,别生气啊,我是特地来给你道歉的。”
许悠悠又哼了一声。
容恕说:“我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也是头一次用了魅惑术,还会向人道歉的。”
“所以呢?”许悠悠鼓着腮帮子,一脸气急地看着他,怒道:“难道你不该道歉么?”
“是是是,我该道歉,小先知你别生我的气。”容恕陪笑道,他甚至还纡尊降贵地为他道了一盏茶让她消气,许悠悠别过脸将茶盏推来。
“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