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严肃抿唇,邵云程……你到底对裴栖寒做过什么?
她扭头时,裴栖寒已经躺在床上休息。
许悠悠爬在他的床头,苦闷道:“师兄……你别和那个邵云程做朋友了,和我做朋友吧!”
这低落声中几乎是带着自言自语的话,许悠悠咳声叹气。
只是她没有注意道,在这朔雪居中另外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黑影一闪而过,然后没入这个墙体之中转瞬即逝。
比试当天,裴栖寒与邵云程的这场比试虽然在铜临山的众弟子中丝毫没有悬念,他们都不认为在这里能够有人打败裴栖寒。
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聊也是喜欢邵云程不要输得太惨,有一次邵云程与那些弟子正面起了冲突,放下狠话道:“等将来我成为铜临山的掌门,一定会要你好看!”
那人道:“好啊,那我就等着你,看你是能够做到铜临山的掌门,还是能够做到秋猎中丧生。”
“你!”那时的邵云程还小,带着点莽撞的狠劲在身上,吵不过人家就要挥拳,另外与他起争执的两人见状也拔剑相向。
裴栖寒在这场斗嘴中并未出言,只是他见有人把剑,便也将自己的惊鲵剑给召唤出来,那两人眼见裴栖寒的神剑出鞘,便也没有多说什么,悻悻离去。
事后,邵云程并未对裴栖寒表示感谢,而是因着两人那句有裴栖寒在你永远也没有机会成为掌门而耿耿于怀。
后来他与裴栖寒练剑的时候也总是一言不发,有意地冷落他。就这样过了几天,裴栖寒总是任劳任怨地陪着邵云程练剑。
许悠悠看着眼里,简直是都要气哭了,她很想跳在裴栖寒的身上狠狠地敲打他,凭什么呀?凭什么要对邵云程这么好?凭什么要对他这么忍让?
那又为什么之前要对她那样呢?
这不公平!
许悠悠只恨自己从一开始遇见的不是少年时代的裴栖寒,而是青年裴栖寒。
“师兄啊,要是我们在年少时相遇就好了。”就这样,许悠悠在裴栖寒过往的人生中无端又多了一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