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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栖寒用茶盏来掩盖自己上扬的嘴角,品完茶后,他侧着脸对她正色道:“腿还是有些疼,还未好全。”

许悠悠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这可是让他学到精髓了。

她插着腰傲娇道:“不亲了。”

可裴栖寒一声吸气的嘶声,就让她慌乱了心神,她知道他最会忍痛了。陆息的戒鞭抽在身上都能面不改色,也不爱上药,任由伤口自行结痂痊愈,这种自虐式的行为她都要心疼死了。

“腿真的没事了吗?”她反复确认。

裴栖寒见她认真的模样,也收起了笑容,摸着她的脸颊轻声安慰,“方才是我玩笑,真的不疼了。”

“你再开这种玩笑,我就哭给你看。”裴栖寒若不是及时收住话,她是真的快哭了。

“是师兄错了,你别哭。”裴栖寒见状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一颗心早已经交代出去了,对上许悠悠他哪里还有什么胜算呢?

许悠悠泄气一般的锤着他的胸口,威胁道:“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就……”

“就怎么样?”

“亲死你!”她扬起眉眼,好笑道。

清晨的鸟啼人语扰了裴栖寒的清梦,他从床榻上起身往院子里走去,时令已至九月下旬,他的腿经过将近一月的修养几近痊愈,院前的桂花树飘香满院,大门半敞,许悠悠的声音穿过门扉落入他的耳中。

随着少女的低笑,另有一道清润的男声相伴,原来是她是在和别的陌生男子相谈甚欢。

裴栖寒站在门口停着二人的交谈,原来这男子是他们二人的邻居,裴栖寒得了叮嘱不常出门,而许悠悠隔三差五便会出门闲逛一会。邻居偶尔看见,便以为这户里只有她一个人居住,今日他们家做了些吃食,想着邻里间相互帮扶,他便想着给小邻居送些,如此便有了这番交谈。

想来这邻居应当是个健谈之人,三两句话便能引得她发笑,这不禁让裴栖寒心中有些吃味,他生平似乎最是擅长将她弄哭。

倘若裴栖寒不是一个事事积压在心的性子,他的所思所想都能说与许悠悠听的话,他心爱的姑娘一定会告诉他,我对旁人能笑得如此开怀是因为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故而她才无忧无虑,肆意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