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王翠花叹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建军来时那样太可怜了,像要哭出来,可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他们也帮不了。
“喝酒。”李建军满肚子话,这时就成了这一句。
“大哥,你……”李强军不会说话,也不知该说啥,看刘大妹。
刘大妹不稀得问,反正就是大儿子家那几块料穷算计呗,算计她的东西,算计她的工分,算计她给弯月帮的忙值多少钱。
“老大,喝吧。”刘大妹就说了这一句。
李建军闷头吃饭喝酒,一句话不说,吃完抬腿就走。弟弟李强军以前没找他诉过苦,他也不该来给弟弟添堵。
“娘,大哥这是咋了?”李强军一点没看明白。
“馋你家好饭了。”刘大妹说,二儿子真是没心眼。
李强军放心了,那大哥就是没啥事,刘大妹的话,他都信。
“奶,咱俩一起走回家?”李弯月从屋里出来。
刘大妹叫她先走,自己等一会,现在回去,老大家说不准还没消停呢。
李弯月点点头回了家,跟崔润山说:“大爹这人太要面子了,啥话没说,就喝酒。”
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这样。
“别说他了,你想我咋背你?”崔润山压在李弯月上面。
“崔润山,你咋天天想这事,唔……门。”李弯月嘴被堵上了。
“插上了。”崔润山声音滚烫……
李建军酒气熏天地回到家,一地的碎片,李包谷一人在蹲着收拾,李保国跑了。
“他摔的?”李建军粗声问。
“你爷俩能不能放过俺!”李包谷抬起头,眼泪哗哗的,手上被碗碎片割破了也不管。
“李建军,你以为我变得这么刻薄图啥,我没良心?”李包谷喊了两句。
李建军闷声进了屋,躺着睡大觉,李爱国那屋一点动静没有,李包谷呜呜哭……
老天爷赏个好天气,苞米棒子几天就掰完了,妇女们都在空场上搓苞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