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安,他的干爹,老太监咬着牙,低声道:“别犯蠢。”
这蠢货看不出来陈小九今夜不得善终吗!
常春轻轻挣开:“他们都想、都想小九死。”
他似哭似笑,“可我不想啊。他还小,还小啊,没人管他。可他老是叫我哥哥,我总不能、总不能也不管他。”
“是奴才……王爷、是奴才。”
一人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他跪在明乐身边,双手挨地,“小林子、小林子是奴才的人。”
齐承鸿记得常春,其貌不扬,性格温吞的太监。
他甚至还看见常春在害怕,他跪着,颤抖着,连嗓子都破了声:“主子可以去搜,小林子屋里应该有不少奴才的东西。”
明乐一怔,从浑噩中醒来,愕然的看向常春。
他知道,他知道了。
常春就是他准备的替罪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小林了也是一震,他侧头。
不敢置信的看着常春,这是要替陈小九顶锅?
“傻了。”他喃喃,“傻了吧。”
常安捏紧了拂尘,尖声厉喝:“常春!”
常春僵了下,把腰埋得更低,朝着常安磕了两个头。
他深知今晚的闹剧必须要有个结局。
他有点胖,动作却很灵活,迅速拔了押送明乐的侍卫的佩刀,猛的朝腹下一扎,一秒、两秒或者一刻钟,时间被拉得无限长,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濡湿了黑衣,滴落在地上。
疼,好疼啊。
自杀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