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仿佛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波动突然扩散开来。

江自流亦停下了所有动作。他阴森森地转头看向容予他们,突然笑了。

“你们完了,”他像在诅咒一般,怨毒地一字一句道,“你们死定了!我已经把祂召唤来了!祂是神!祂要来了,祂会来救我,你们完蛋了……”

说到最后,他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神色越来越愉快,说完之后,便低头继续看着灵池,慢悠悠地哼起了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灵池里,江自流的血液逐渐流动起来,按照某种特殊的规律运转着,仿佛活了过来。

容予眉头紧皱,上前几步封了江自流的穴位,将他定在原处,喝问道:“你做了什么?”

他正想出剑,却陡然发现握在手中的并非破山剑,而是十二楼。一剑一刀都被他背在身后,想必是刚刚拔剑的时候,他错拿了十二楼。

容予将十二楼放好,拿出破山剑,挥剑抵在江自流颈间,嫌恶道:“你发什么疯?”

江自流痴痴看着灵池,任脖颈被割破,有血流了出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比美好的未来,眼神越来越轻松愉悦,哼着歌等待着。他看起来好像很得意似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容予看着他装神弄鬼,厌恶的同时,心里也真的有几分怀疑了:难不成都这样了,他还真能翻出什么了不得的水花?

下一刻,江自流突然毫无预兆地浑身抽搐起来!他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仿佛突发急症,马上就要猝死了似的。

他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唇无力地大张,像是想要呼救,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他就这样痛苦地抽搐了一会,缓缓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