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霍缺与鹤幼幼离开,宁宁抬起两只手托着下巴,看着那碗还没有动过的面,她稍稍感到了可惜,又在客栈里坐了一会儿,她才起身,脚步缓慢的离去。
接到了书院的人通知说鹤幼幼已经到了问心书院时,鹤鸣就迫不及待的动用轻功一路往回赶,在街道之上,他看到了一抹白衣身影。
是宁宁。
原本看过一眼也就罢了,然而她不对劲的地方引起了鹤鸣的注意,宁宁一手扶着墙,脚步踉跄,好似随时都能摔倒。
在她身子前倾要落地之时,鹤鸣还是快步赶过去扶住了她的手臂,宁姑娘,你怎么了?
她微微抬起了脸,鹤鸣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过分。
宁宁只是模模糊糊的看清了扶住自己的人,她笑了一声,是少盟主啊
一句话又花费了她的力气,她无法再支撑,浑身都软了下来,鹤鸣急忙用一手揽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搭上了她手腕,他在诊脉这件事上并不精通,但也能查看出她这是中毒了。
鹤鸣眉间紧蹙,低头看了眼已经陷入昏迷的人,他果断把人打横抱起,匆匆回了问心书院。
清净的院子里。
换了一身衣裳的青衣男人正在为种在院内的花草浇水,随着活泼开朗的少女跑了进来,院子里也像是多了几分热闹。
先生!鹤幼幼献宝贝一样的拿出一样东西,快猜猜我带了什么礼物给先生?
霍缺浅浅一笑,是荼靡。
先生还是这么厉害,一猜就猜对了。鹤幼幼把花放进霍缺手里,来的路上,我看到院子里的草地上开了很多,听书院里的人说这都是没人管的野花,我就想着摘下来给先生,这可是春天最后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