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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抱便是许久,久到明义已经站着睡了一个饱觉,醒过来的时候才看到贺忱已经放开了自己。

两人已经退回了正常距离,贺忱坐在桌边,眉目平静地在斟茶。

明义揉了揉眼睛:“贺忱,你好些了么?”

贺忱的手一抖,茶杯磕在茶盘上,发出一声响。贺忱把茶杯拾起来,半垂着头平静道:“嗯。没事。”

明义便呼出一口气,终于安心了。他接着注意到自己给贺忱做的抹额不见了,于是问道:“贺忱,抹额管用么?”

贺忱顿了顿,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明义的指尖:“那是你做的?”

明义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对呀……是有点丑,抱歉呀……”

贺忱没吭声。他倒了一杯茶,放在明义面前。

明义受宠若惊,高兴道:“贺忱你真好!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说着,他举起茶盏,将那在外界与黄金等值的茶叶泡出的茶汤“咕咚”一声一饮而尽。

贺忱:……

但他仍旧没说什么。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过了一会,低声道:“谢谢。”

他刚刚在痛苦欲狂之时,感受到有一抹温柔微亮的白光缓缓靠近了他。那种仿佛被温水浸润了一般的舒适和安心,让他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他不由自主靠近那光,直到最终挣脱出狂躁之感,清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与储备粮竟靠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只是并未真的接触到。

原来刚刚那抹白光,就是面前这小储备粮。

储备粮还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不时点在贺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