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啊了一声,道是。
欲开口让他去外头等着,哪有让领导亲自下厨的道理,便见扶岑俯身自然地在她身边蹲下了。
那孔雀蓝织金的袖摆被他随意撩起,露出一截儿肌肉匀称的小臂,
如玉细琢的修长指尖朝灶内一点,便有汹涌的火攀着干燥的柴木,舔上釜底:“这样的火候可还合适吗?”
花柚略感诧异。
他若不是天赋异禀,就是确有做饭的经验了。
“可以的。”
花柚逮住机会就是夸,“我还没见过谁放火放得如此干净利落的呢。看那火舌聚集,正好围在锅底周遭,一点儿也不浪费柴,属实行家!”
扶岑:“……”
扶岑忽然回眸看向她,随口一般:“因为之前有人手把手教过我这么做。”
花柚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
明明他还是一样带着浅淡的笑意,但莫名其妙的,花柚意识到他的情绪似乎低落得厉害,心里无端哽了哽。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
扶岑眸光在她脸上流连一瞬,
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等一会能陪我喝点酒吗?是我亲手酿的,藏了好久的。”
突然要喝酒,
那就果真是有忧愁要排解了。
花柚想了想,麻溜应:“好。”
她绝不是惦记人家好酒中的灵气,只是想为领导排忧,准备听他倾诉烦恼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