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鸟儿多么大个儿,身姿这么优雅,这俩细腿儿,那么长,亭亭玉立,这大翅膀儿,挥起来得三米了吧,这能是凡鸟吗?”
“嘶…白凤不是白的吗?它怎么是灰的?”
那哥们想了会儿,突然又说:“不对,是灰的,我对比过皇宫里的凤鸟儿石像,就这个色号,没跑儿。”
“嘶…”聂焱对着镜头又盯了会儿,欣赏良久,发出由衷的感慨:“头真大啊。”
正当聂焱疑惑的时候,凤鸟迈入池中,悠闲地衔起清水,低首洗翎,聂焱老脸一红,只见凤鸟于水中化成了人形。
“看!变成人了!我说啥来着?我说啥?绝对是神鸟白凤!”兄弟在聂焱的耳旁忍不住兴奋地大叫。
聂焱红透了耳根,又去看镜头,这夜池中仙雾飘渺,美人清冷背影于此间若隐若现,和他梦中情凤如出一辙,叫聂焱十分着迷。
梦中情凤洗完了澡,从池中走出来,聂焱刚想收回镜头,突然一愣。
单反掉在地上,聂焱的春心破灭了。
“我靠。”哥们也看到了,在旁边惊叹一声,忙说:“你别慌,我给我曾爷爷打个电话问问。”
说着,他就转过身打起电话来,聂焱站在栅栏外,三观毁灭,眼睁睁地看个大老爷们光着从后门走进酒店。
等他兄弟打完电话,犹豫片刻,才告诉他:“焱哥,…曾爷爷跟我讲了,凤就是雄鸟,加个白字也是雄的。”
聂焱难以理解地看了他一眼,又难以理解地看了酒店一眼,大脑陷入混乱。
第二天,凤鸟坐在酒店的餐厅里吃早饭,聂焱找准时机,神色自如地坐到他对面。
“嗨。”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你好。”凤鸟的中文不是很流利,可能是只海归凤。
“喜欢这儿吗?”
“喜欢,我第一次来中国。”凤鸟磕磕绊绊地答他。
聂焱看他,蓝灰色的发梢,深灰色的眼,眼角下有颗小痣,其实挺好看的。
“如此说来,令尊平时不在国内?”
“什么是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