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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春说:“看到谁不重要,反正是要拆迁,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刘乐居然回来了,回来就躺在后面,那地方有一堵墙。”

“他们要拆迁,铲车呆在后面,准备干活的时候,有人看到刘乐,工程只能停下。”宁长春接着说:“工地的人要把他送回家,可刘乐根本不说话,鬼知道他住在哪?”

“最麻烦的,刘乐不走;不但不走,手里还有把刀。”宁长春叹气道:“这孩子真傻,怎么这样啊。”

上面都是宁长春在说,张怕抽空问过几个问题,总结具体情况如下。

刘乐回家睡觉,不知道从哪得到个刀。地产公司来拆迁,惊动到刘乐。跟昨天一样,好几个人一起弄刘乐。可刘乐有刀了,耍起泼来那叫一个轻松自如,连续捅伤两人。

别说是捅伤,就是捅死,刘乐都不会有事。这是个傻子是病人啊!法律不追究。

负责拆迁的华哥实在呆不下去了,指挥大家拿着各种家伙围攻刘乐,目的不是打伤,而是打倒制服。

经过会儿折腾,终于打伤刘乐,就在大家想制服他的时候,刘乐疯了,拿刀对准自己肚子就是一下。

这一刀之后,工人们全部退开。打架可以,可没人愿意打出人命。于是,今天工作只能暂停。

华哥脑袋大了好几圈。试了各种办法去攻击刘乐,可刘乐已经疯了,大家逼近一次,他就给自己一刀。

他没办法,只好报警。正巧宁长春所长亲自值班,可他来了还是没办法,看着地上的张怕脑袋,只好喊过来,死马当活马医。

这是整个事情经过,一种无奈情绪蔓延、覆盖着这一块工地。

刘乐也是真凶猛,捅了自己大腿还敢蹲着画画,你知道伤口会被扯到多大么?

张怕坐到刘乐对面,看着地上的自己,一共四个脑袋,虽说画的不是特别好,但看起来不错,有点意思。

想上一会儿,自己也是没办法。就算能管天管地,也管不了刘乐的情绪,那家伙一疯起来,管你是谁?

用尽量轻的语气问话:“你在画什么?”

刘乐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