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柒,野心无罪。”秦子业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慢慢移开身子,继续往前走。

如果容柒渴望权力是不可逆转的,秦子业希望容柒心里的这头野兽是自己放出来的。

而且野心本来就无罪。

容柒墨黑的眼眸弯了弯,他走上前去用小拇指轻轻勾住秦子业没有受伤的大手。

“都给洒家仔细点,这次宫宴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仔细你们的脑袋!”白万对着小太监们严厉训斥道。

白声也在其中,他知道在眼前的人也是白四的干儿子,这些天他费了力地去讨好白万终于得到了一个去宫宴端茶送水的差事。

“白公公,奴才可以进去了吗?”白声卑躬屈膝,讨好道。一张俊秀的脸上满是谄媚。

“进去吧,瞧你那心急的样子。”白万被这声白公公喊得舒坦,看着本来跟自己同一个等级的白声在自己手下讨生活。这感觉太舒服了。

“是是是,奴才多谢白公公提携,这就进去。”白声的态度越发卑微恭敬。

白声弓着腰,低眉顺眼地走进宫宴。

“真是晦气!”白万冷哼一声。

白声把茶水送上,他看见了各色各样的人,有人看见他有些惊讶,因为他曾经是白四身边的红人,不过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有特别的关注。

白声给刑部侍郎倒茶时,低声道:“方大人,您可记得您欠过奴才一个人情?”

刑部侍郎身子一僵,随即不耐烦道:“本官什么时候会欠一个小太监人情,滚!别在这里乱攀关系。”

“方大人,这是不认账了?”白声有些不甘心。